Cherry IN Blossom

/ 他说,当你发现自己终究要死,你会对爱人身上每个细胞都温柔起来。/ ● @樱桃绿子派

融解(生子)

*总裁何瀚x明星李贺*

 

 

Episode 22

 

 

何瀚刚走进公司,秘书就找到他,手里抱着一沓文件,翻开一个给何瀚看,说:“何总,这是AF公司发来合同,已经是第三次了,您要不要再看看?”

 

何瀚拿过来,翻了两页,扔进秘书怀里,“说过多少次了,这份合同我不签,何氏不做这个生意,亏本是其次,我们不可能钻法律的漏洞。”

 

秘书把合同合上,尴尬的看了何瀚一眼,提醒道,“何总……那个……”

 

何瀚抬头,看见AF公司的代表站到了他前面,何瀚看着那个人的眼睛,语气丝毫没有退让,“贵公司不要再派人来了,我说了,这份合同何氏不会签。何氏做生意不怕钱有去无回,但绝对不会钻法律的空子,你们还是请回吧。”

 

那人听了何瀚的话,没有生气,笑了一下,带着浓厚的地痞流氓的气息。AF公司本来就是以社团发家,早期干的都是手上染血的勾当,让警察捣了几次,没捣干净,竟然慢慢向房产代理方面发展,妄想学别人做生意。

 

“何总,现在话说的这么绝,你别后悔。”那人伸出手,假意替何瀚理理领子,何瀚后退一步,避过那人的手,不想他碰到李贺今早上替他系的领带,“都是做生意,哪有不犯法的?这单子给其他公司做,不如给我们。”那人收回手,欺身上前,贴着何瀚的耳朵低声道,“何总肯签这合同,我们就五五分。”

 

何瀚不以为意,哼笑道:“何氏会缺这点钱?贵公司的法律意识真是淡薄,用不用我叫刘律师上来告诉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他低头看看时间,敲敲自己表盘,示意那人,“我还有会议,不奉陪了,贵公司不如把合同拿回去,改好了,再来找我谈生意。”

 

何瀚绕过他,没再跟他浪费时间,领着秘书去了会议厅。

 

“以后这种合同先拿给刘律师看,明眼人都能看出AF这么干有严重的逃税行为,何氏绝不会蹚这浑水。”何瀚翻着其他合同文件,教训着秘书,秘书替他推开门,何瀚走进去,看到所有人都到齐后,便坐下叫秘书发放文件。

 

AF公司派来的人悻悻走出何氏的大楼,到了外面对着花坛啐了一口,掏出手机联系自己的上司,“老板,姓何的忒倔,说看不起咱这点小钱。”

 

“哼……”电话那头的声音干瘪颤抖,嗓子像被别人割了一刀,“叫强晖动手吧,不识好歹,非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才肯签合同。”

 

“是!”

 

散了会,秘书跟在何瀚后头出了会议室,忧心忡忡的问:“何总,AF那些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反过来报复?他们以前就是做杀人越货的生意,不好惹的样子,没少说狠话。”

 

何瀚摇摇头,安慰道:“报复倒不至于,除非他们想吃几年牢饭。下班的时候开车慢点,不用担心,对了,替我泡杯黑咖啡。”

 

“是,何总您请稍等。”

 

何瀚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想起今天晚上还约了设计师Jolly看戒指的设计草图,身心都轻快起来。这时候,钟文韬走进来,拿着何瀚今早上看过的文件,在何瀚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问:“阿瀚,我听说今早上AF公司的人又来了?”

 

“是啊,又被我退回去了。”何瀚放下笔,抬头看钟文韬,开玩笑道,“钟伯,你不会看不出来那份合同有很多漏洞吧?”

 

钟文韬是老江湖了,资历不知道比何瀚高多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AF公司的合同是要代理何氏旗下的一套楼盘,从销售流程中赚回扣,造假账,也就是逃税。可惜那套楼盘早被政府盯着,当初竞标的时候何氏也是使劲浑身解数才拿下,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吃?

 

AF不仅想吃,还想全部纳入囊中。纵使没有政府盯着,何瀚也不会做这损害国家利益的生意。

 

“做生意总要有几次铤而走险,AF肯这样分账,恐怕有破釜沉舟的打算。阿瀚,你这么做,难道不后怕吗?”钟文韬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副老者告诫年轻人的姿态。

 

何瀚年轻气盛,偶尔不考虑后果也情有可原,不过以何瀚的血性,听到钟文韬讲这样的话,也有些生气,回问钟文韬,“钟伯的意思,是让我签了这份合同?跟他们一起赚黑心钱?”这句话太犀利,甚至把钟文韬噎住了。

 

“我父亲肯定不希望何氏参与这种勾当,何氏少了那单生意还饿不死,钟伯你无须担心。其他公司也想当代理,只不过获利少,我宁肯签给他们,也不想何氏在我手上有了污点。”秘书把咖啡端进来,看到钟文韬,何瀚吩咐她,“替钟总泡杯龙井。”

 

钟文韬摆摆手,“不用了,我坐坐就走。”秘书见两人有事要谈,赶紧带上门出去。

 

“阿瀚,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进去的。但你要知道,一个男人,身上肩负不止事业,还有家庭。你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你身边的人却替你承担这份威胁。我不过是担忧珊珊的安危,才来跟你说这番话。”

 

“钟伯,你恐怕是误会我对珊珊的感情了。我待珊珊如亲妹妹,一定会保护她。只不过,珊珊不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她现在这么优秀,以后肯定有更好的选择。”钟文韬一直想撮合他跟钟珊珊,何瀚现在把话说开,纵然有些让钟文韬脸面上挂不住,但也免了后续的麻烦。

 

“阿瀚,你这话,不是在说笑吧?现在两边的亲戚好友都看好你跟珊珊,就差要问我要喜帖了。你是看着珊珊长大的,珊珊那么喜欢你,你忍心伤害她?”钟文韬坐不住了,逼问何瀚。

 

我娶了钟珊珊不就伤害李贺了吗?何瀚这一点还是拎的清。他诚心道:“钟伯,就算我跟珊珊在一起了,也不是真心,我早就有想共度一生的人了,感情这回事,不能强人所难。明星也有很多人喜欢,难道他要跟所有人都要在一起吗?”

 

“哼。”钟文韬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你上次跟珊珊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是你说没有私情别人就肯相信没有,要是珊珊因为你有什么事,我让你们何家也不会好过。”钟文韬老来得女,比何瀚父亲大了六岁,而珊珊却比何瀚要小两三岁。钟文韬很宝贝这个女儿,捧在手心里养。

 

“这样吧,钟伯,你如果实在担心有人因为生意上的事去伤害珊珊的话,我找两个信得过的保镖跟着她,可以吗?”说着何瀚就要打电话,钟文韬见他如此耿直,气的血压都飙高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的女儿,我自己看着。”钟文韬摔门离去。

 

话虽这样讲,何瀚还是联系了安保公司,找了两个保镖去守着钟珊珊。后来觉得放心不下,还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开车出门的时候多注意可疑车辆。

 

 

李贺血凉,平日里容易手脚冰凉。他是怕冷的体质,家里不开空调有些热,开了又有点冷,只好裹着一条薄毯在沙发上听音乐。他蜷着脚缩在毯子下,像一只躲在屋檐下的小雏鸟,全身毛茸茸的,也不会伤害人。

 

过了一会儿,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李贺捞过来一看,是送外卖的。

 

“喂?李贺先生吗?”

 

“对,是我。”

 

“您订的外卖到了,麻烦您下楼取好吗?”

 

“好的,你等等,我这就下去。”李贺的公寓是电梯房,平时要拿快递外卖什么的都是小悦替他拿或者自己下楼,李贺不想外人知道他的住址,宁肯自己多跑一点,也不愿意被外人知道泄露出去。

 

他拿了钥匙跟钱包,披了件外套便下楼了。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李贺看见送外卖的捧着外卖满头大汗,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李贺奇怪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紧张,刚迈出电梯,在旁边躲着的黑衣人便冲出来抓住李贺的手臂,李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劲,幸好他动作反应比较快,推开那个黑衣人要退到电梯里。

 

这时候另两个黑衣人上来了,一个人按着电梯门没法关,另一个人进电梯里捉李贺,那个送外卖的小哥早就扔下外卖跑的没影了。来者不善,李贺并不知道他们什么来路,这三个人要抓自己,李贺当然不会任他抓了。便一个闪身从堵在电梯门口的黑衣人身边过去,那人抓着他的外套帽子,把他的外套揪下来。

 

李贺猫着腰护着自己的肚子,向外面跑去。他距离电控门不出十米,慌忙之中拖鞋被蹬飞了,李贺光着一只脚,跑起来一瘸一拐。

 

身后的人说了句粗话,把李贺的外套扔在地上,经过他遗落的拖鞋的时候踢到一边,棉布拖鞋紧紧贴着墙角。李贺朝门口跑去,不出两步就被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抓住了,那人箍着他的腰勒着他的肚子,让他十分难受。李贺踢着腿大喊起来,黑衣人见他这样不老实,拿出一块沾了乙醚的布子捂住了李贺的口鼻。

 

那种致使人中枢神经麻醉的气体钻入鼻腔,李贺掰着黑衣人手臂,渐渐脱力,哼了两声昏过去。

 

两名黑衣人架着他把他塞进了面包车里,驶出了这片公寓。

 

何瀚给李贺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隐隐察觉出不对劲,便打电话给小悦让她过去看看。小悦开车到李贺楼下,进去后在出电梯拐角的地方拾到他的外套,连忙奔上楼看,拿出备用钥匙,找了一圈不见李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何总……贺哥,不见了……他的手机落在茶几上,我在楼梯口捡到了他的外套。”

 

何瀚听见,呼吸一滞,稳住自己的心神,镇静道:“你下楼去便利店以及附近找找他,我现在马上过去,准备报警。”

 

“是……何总。”

 

何瀚开车赶过来,上了楼看见家里空无一人,也没什么翻动过的痕迹,财物没有丢失,李贺就凭空不见了。他拿起里的手机翻着,开头几条通话记录都是何瀚打给他的,再往下一条是一个外卖号码,小悦在一旁十分慌张,给认识的人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李贺的消息,担心的快要哭出来。

 

何瀚打过去,那边的电话没人接通,何瀚在客厅里转来转去,锲而不舍打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线索都要不到,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何瀚把手机摔进沙发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这件事的性质。还没理出头绪,何瀚的手机贴着他的腿震动,何瀚掏出来,是一条信息。

 

何瀚隐约觉得这条短信跟李贺有关,他打开一看,果真是李贺,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昏迷的样子。

 

短信上说“想救人,来健元药厂”。

 

健元药厂是在郊区的旧药厂,五年前因为破产倒闭了,一年前才被何瀚买下来。现在厂子里什么都没有,器材都被搬空了,就是一处破烂的厂房。何瀚买下它是看它的区位好,在几条重要交通线的交叉口,可以发展成大型的外贸批发市场。

 

如此一看,对方有备而来,说不定蓄谋已久。现在责怪自己大意已经晚了,只能想办法把李贺安全带回来。何瀚站起来,对小悦说:“报警吧,李贺被绑架了。”何瀚把手机交给小悦,小悦看见手机上的照片,捂着嘴一下子哭出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何瀚去开门,门外站着住宅区的保安。

 

“请问你们是房主李先生的朋友吗?”

 

“没错,我是。”

 

“我们的监控录像里拍到了李先生被人掳走的画面,建议你们马上报警。”

 

 

李贺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因为邦的久了手臂发麻,那些人计算着时间,认为乙醚的效用差不多过去了,便拍拍李贺的脸,弄醒了他。

 

一个五十出头的,头发半白的男人在李贺面前蹲下来,“喂,醒醒,看着我。”

 

李贺朝四周看了一圈,回想起自己在家门口被掳走,立刻惊恐的看着他,挣动自己的双臂,“你要干什么?快把我放了。”

 

“何瀚没来,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你放心,杀人这事儿我们早就不干了,我们只为谋财,不为害命,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们,我们拿到合同,肯定不会伤害你。”李贺看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暗的疤,像夺命绳一样勒在他的脖子上,随着说话颤动。他的声音很刺耳,仿佛含着一口玻璃渣在艰难的讲话,也不知是不是当年伤到了喉咙。

 

外面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青灰色,这里有九个人,零零散散坐在不远处看着李贺,他认出来其中几个是掳走他的人。还有四个人跟其他人格格不入,仿佛是雇佣兵。李贺第一次陷入这种困境,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挣动自己的手腕,粗糙的麻绳磨破了他的皮。他现在的意识还有些轻飘飘的,乙醚的副作用尚未消释干净。

 

看到他们手里都有枪,有两个放浪不羁的小混混还转着手枪玩,一味盯着李贺看,上下打量他,李贺的心漏跳一拍,立马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跟他们对视。他又害怕又矛盾,既希望何瀚来,又不愿何瀚来。

 

“别害怕。”那个男人拿着枪在水泥地上画圈,对着椅子腿磕了磕,“本想抓钟家的千金来着,可那是钟家大小姐,惹不起,弄砸了就要得罪两家。没办法,我的弟兄们跟了何瀚这么多天,发现他原来还养着你这个小明星,要是他对你有情有义,肯定会过来救你的。”

 

李贺下嘴唇哆哆嗦嗦,胃已经被紧张害怕的感觉搅得翻江倒海,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畏惧的看着这个男人,手心里皆是滑腻的冷汗。

 

“何瀚要是来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何瀚开着车,跟副驾驶的人千叮咛万嘱咐:“你们的人千万不能被发现,李贺在他们手里,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我进去救人。”何瀚的车后还跟着一辆面包车,车上全是便衣警察,坐在副驾驶上的这位便是梁队。

 

何瀚报警后,鉴于情况特殊,局里分配了一队精英。这种情况,只能智取,不能硬拼。人多是没有用的,有时候人多反而会露出马脚,这些歹徒在暗处,何瀚在明处,他们能看到何瀚的一举一动。

 

梁队安抚道:“我明白的,你进去千万要小心,不要惹怒歹徒。”临近药厂,梁队观察着四处的地形,发现药厂斜后方有一栋废旧的居民楼,原来是职工家属区,药厂破产以后,职工们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只剩下一栋空楼。夜晚即将来临,增加了他们行动的难度,也有利于掩蔽。

 

梁队拿着对讲机道:“待会儿狙击手上楼,林子跟我留下,其他四个人分散进入工厂,务必保证人质的安全,做好掩护,有什么紧急情况立马跟我汇报。”

 

何瀚把车停下,梁队下了车,对着下属们做了个手势,五位便衣警察如四散的鸟儿进入黑暗的丛林一样,钻进了废旧的厂房。

 

梁队跟林子留下,假装何瀚的保镖。何瀚急匆匆就想跑进去,梁队立马把他拦下了,“你现在不能进去,停下。”

 

“李贺在里面,我必须要进去!”何瀚推开梁队,林子又上来抱着他,梁队说,“何总,你先等等,至少穿上防弹衣,保不准里面的人拿的都是真枪实弹。”

 

何瀚现下如此焦急,什么也不能想,竟然连防弹衣都不穿就想冲进去。只消快点见到李贺,确认他的安全,那颗扑通乱跳的心才会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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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梦到这样一个情节,贺贺被绑架了,何总不穿防弹衣就想进去救人,真是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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