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 IN Blossom

/ 他说,当你发现自己终究要死,你会对爱人身上每个细胞都温柔起来。/ ● @樱桃绿子派

【霆峰】恋恋记事簿



Day 7


秋雨乍来的时候陈等等正埋头跟数据报表奋斗,雨点啪嗒啪嗒的敲着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等他抬起头来扭扭脖子活动一下,发现玻璃上全是雨水冲刷出来的大河。


坏了,家里的窗子没关,阳台上的衣服也没收。


陈等等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发紧,感到十分懊恼,打印纸上出现了一个石墨的小点。


下班的时候他没有跟芙渠说,直接开车回了家,希望还能补救一下。


李酥酥在他的小木箱里睡的好好的,梦里有一只陈等等端着一盘子奶酪零食讨好他。他高兴的甩尾巴,心想要扑过去窝在盘子里吃个三天三夜,然后他就真的后腿一蹬扑过去。


可是好痛,撞到了牙齿。


李酥酥难受地挠着身下的被单,被他几日没有修剪的指甲勾出了线头。


他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奶酪零食,只有面前被他的牙齿嗑掉了漆的木箱内壁。暗红的木箱上面有两点白牙印,自己的牙齿也是震痛。


原来是在做梦。李酥酥有些泄气,圆鼓鼓的腰身扁了下来,贴着软乎的被单。


滴答滴答。雨水落地的声音,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李酥酥仰起头,爬到箱子边上望着窗外。这场雨来的悄无声息,如同芭蕾舞演员踮着脚尖走路。


他好久没有看到下雨了,李酥酥想。于是他跳出自己的木箱,要去看看这清凉的秋雨。小白貂蹦出木箱,一道金光闪过以后幻化成了人形。俊美的青年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趴在窗沿上望着楼下撑着花色伞的人群。


李酥酥恐高,在窗边看了没多久便感到腿软,他总是不自主地想着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他只好看着雾蒙蒙的天,无聊的想着今晚吃什么,看什么节目。陈等等不会想到,这只每晚趴在他腿上陪他看电视的小白貂其实在心里怨念他怎么会看这么没营养又浪费口水的节目。


白貂酥酥最喜欢看的就是神奇大自然,那让他有一种归属感。在人类家里生活久了,他难免会想念他的树林与草原。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来,带走几片尚有绿意的落叶。这风打在李酥酥身上,让他缩起肩膀。他想举起尾巴把自己包起来,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幻化成人形,哪里还有什么尾巴?


呼啦呼啦,吹着桌子上的书翻开了页。李酥酥合上窗子,走过去把书摆正。阳台上挂着的衣服被风吹的张牙舞爪,陈等等那些深深浅浅的衬衫西裤像在风中飘扬的旗帜。青年去往阳台,收下了一怀抱的衣服。


他把那些衣服扔在沙发上,有两条裤子的裤脚被雨打湿,李酥酥取来衣架将裤子挂在室内。他便安安分分坐下来,一件一件地开始叠衣裳。


陈等等回到家时鞋都来不及脱就直冲向阳台,可阳台上空空如也。衣架都被收进篓子里,没有半件衣裳留在外面,他又噔噔噔跑回客厅,所有窗子都关的好好的,唯一的雨水就是他的鞋印。


这。是。发。生。了。什。么。


陈等等瞥到柜子旁倚着一根球棒,他不假思索地抓起来,双手握着。


家里一定来了贼。陈等等分明记着自己的阳台上挂满了衣服,分明记着自家的窗户大开,但是此刻,眼前的景象跟他的记忆截然相反。天啊天啊,简直反了。陈等等举着球棒在头侧,一步一步向前探,走过沙发,来到卧室门口,伸头向里面东看西看,里面没有。


他退到浴室,大喝一声撞门进去。里面也没有,玻璃门撞到浴室瓷砖上颤悠悠地弹回来,估计力道再重一些就会碎成片儿了。


“咕咕咕!”你在做什么!


小白貂从沙发上的衣物里钻出来,叫唤着。李酥酥不明所以地盯着陈等等,完全不能理解他看起来这么疯魔的表现。


“嘘……”陈等等又猫着腰挪过来,“酥酥,你没事就好。”说完又打量了客厅一周,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幸亏你躲在了这里,真聪明。”


“咕咕,咕咕。”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一定是受到了惊吓。早点回来指不定就能抓着他了。怎么样,他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我明天就叫人来换一把锁。”


“……”


“难道这个贼是从窗户里进来的?”


“咕咕,咕咕咕。”你忘了你家是十四楼吗?


“还帮我把衣服收了,难以置信。”


“咕。”不想回你。


“哎是不是有田螺姑娘?”陈等等抱起小白貂问,“我看着也没少什么东西呀,还是我妈过来了?”


“咕咕!”谁知道!


白貂酥酥竭尽所能想对着陈等等翻一个白眼,可惜他的黑眼珠太大了,看不到眼白。


陈等等彻底迷糊了,他把白貂酥酥挂在身上,去卧室看了一圈,去书房看了一圈,去浴室看了一圈,又回客厅看了一圈。最后他重重摔进沙发里,白貂酥酥就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说:


“奇了怪了,没丢东西,看来不是贼。那是什么人帮我关了窗子收了衣服呢?”


又掏出手机,给他妈打了过去。


“妈,我是阿霆。”


“知道,说。”那边皆是麻将牌的声音。


“你今天是不是过来了一趟啊?”


“下着雨我过去干什么?一天都在跟隔壁的张太太还有楼上的宋大妈打麻将呢。”


陈等等撇着嘴心想这才是他亲妈,于是又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


那么问题来了。陈等等开始怀疑田螺姑娘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了。胸前的小家伙一直在拱他,温凉的鼻子贴着他的胸口一阵磨蹭。又在撒娇。陈等等把小白貂提起来,却忽略了他一身洗衣液的味道。


“看来真的有田螺姑娘帮我收拾了阳台上的衣裳。”陈等等看着小白貂黝黑湿润的眼珠说。


李酥酥并不知道田螺姑娘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个故事。


此刻小白貂在心里愤怒地大喊: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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